憂傷與壞的時代病
必須要說到《緋聞女孩》,數(shù)以億計的人知道他、熱愛他,因為它,艾德的“困擾”也因此而生——連續(xù)五年,他總要反復(fù)說同樣一句話:我和Chuck,完全是兩回事。
他的出身和Chuck沒有任何相似之處,父親是大學講師,母親是教育學心理專家,家里沒誰對表演感興趣,也沒寄望過出個明星,母親把他送到在周六早上上課的戲劇學校,只是覺得他愛看兒童劇。他及早看著哥哥們經(jīng)歷著青春期的叛逆,所以到他該叛逆的年紀,并無太大沖動重蹈哥哥們的覆轍?!半m然我也很容易學壞,還好,算是個好孩子。”
“壞”對于艾德而言,不是一種品性,而是一種能力。從英國飛到紐約面試,他沒能獲得男一號Nate 的角色,可是他能讓原本的反派越發(fā)受到矚目?!拔液芟硎苓@個過程。一開始他只是個愛搗蛋的家伙,但是我很喜歡這個搗蛋鬼,他給了我許多樂趣,我越靠近他越覺得,哦,這兒還有一顆心臟在跳動呢!或者說,這顆心臟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真正跳動,因為很多時候他被忽略了,那就讓我演出他是如何漸漸知道自己該如何跳動的吧。”
他把“壞”變成一種更易被人記住的特質(zhì),唇角總掛著一絲嘲諷的冷笑,眼神銳利狠辣,可神情里總有點兒孤寂。他愛上一個人,就能為她背叛多年好友,可當她讓他絕望,他狠狠報復(fù)她,扳回一城面子,扳回不了憂傷。傷人兼自傷的時代病,共振了許多人。
因為曾經(jīng)在阿方索· 卡隆導演的《人類之子》及安東尼· 明格拉導演的《解構(gòu)生活》演出過,有人猜測他是在《解構(gòu)生活》里向裘德· 洛學會了那種危險的性感方式,但艾德絕不愿意承認這一點,就像你夸一個人有成就,不如夸他有天分。他唇角那個混雜了不屑又在正統(tǒng)范圍內(nèi)的上揚弧度證明,“壞”的意蘊,在于更自在地揮灑。
“他知道自己適合那種‘壞小子’的感覺,也知道擺什么樣的POSE會把‘壞’的感覺傳達出來又不過分,他知道自己區(qū)別其他明星的特質(zhì)是什么??偠灾?,他極具自我意識,他了解自己,并愉悅地接受它?!?/p>
不行差踏錯是成名的必要途徑
“壞”成一個明星,是件需要六年六季電視劇的事兒,有時候,它也只是一瞬間。
那個讓他目眩的時刻發(fā)生在他參演的電影《胡佛傳》的首映禮后,他從好萊塢中國劇院走出,要穿過街道到羅斯福酒店里參加雞尾酒會,人群在他還沒緩過神來時就沖了過來,他不得不叫上一名警察護送他過馬路,腦袋里只有一句接一句地狂飆“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!”
更壞的情況是地球從西到東都在流傳他和女友的街拍,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他們聚散無定數(shù),見家長了度假了看球賽了劈腿了挽回了又分了……《緋聞女孩》實在已經(jīng)夠狗血了,他不想自己的生活也像電視劇那樣被指指點點,那樣,遲早觀眾會認定他和曾經(jīng)的查克沒什么區(qū)別,那為演出那顆跳動的心臟而努力的過程,就白費了。
是以那些艾德和女友街頭擁吻的消息,大多停留在2010年年底之前。之后的他,“老實”了許多。他曾經(jīng)擁有一支名叫“the filthyouth”的樂隊,“不潔的青春”,有點兒“重口味”,如今,他不愿再談起當年。
被蜂擁的人群帶來的害怕很快被驚喜代替,這個職業(yè)的成績必須用成名表達,人群是無上的褒獎。漸漸地,他學會習慣了那些,尖叫,追拍,他有了大明星的態(tài)勢,入人群,卻似無人之境。
成名改變了你嗎?我問。
他笑出了聲,“我只是享受專注于工作時的那種快感,至于名氣一事,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。當然,知道有人喜歡我或者喜歡我的某部影視劇,是不錯的感覺?!?/p>
這是個穩(wěn)妥的答案,可是看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,要看他所做重于他所說不是嗎?起碼,我們有一陣子看不到他光著上身和女友在酒店泳池邊擁吻的照片了,取而代之的是最近他和她穿著白T恤抱著超市購物紙袋子的畫面,很居家,很安穩(wěn)。
26歲的艾德努力顯得周全,大概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成為最奪目的那一個,這敏感而重要的上升期,他決不能行差踏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