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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拍完一組照片,張譯都要過去看一下效果。這是他之前十年軍旅落下的習(xí)慣--不自信。
那個十年,張譯的信心又是一次次地被折磨和打擊。早已被戳破了播音夢的張譯,還是不適合演戲。上臺緊張,說臺詞就像朗誦,肢體僵硬。于是,他只能跑龍?zhí)?,跑了十年?/p>
寂寞是別人不想搭理你,孤獨是你不想搭理別人,無疑,張譯是耐得住這寂寞的。
別的戰(zhàn)友從龍?zhí)着苌狭伺浣?,他在演路人:老師讓他想象走出草地的感覺,他蹲在地上盯著猩紅色的地板一個多小時,眼冒金星,猛站起來跟老師說看到草了,然后直接摔到。一句”你有病吧“是對他的評價。別人從配角拍上了主角,他依然沒有什么上臺的機會,于是做會議記錄,做場記。
“只有我一個人是那種狀態(tài),心理會有落差。但寫那么多東西還是鍛煉了我,不寫點什么有點對不起自己。沒人找我演,我就自己給自己寫本子,偶爾會幫別人寫。”
然后,一句“我不喜歡”,就把他幾十萬字的努力全部否定。
2000年,戰(zhàn)友文工團排演《愛爾納·突擊》,就是后來的《士兵突擊》話劇版。好消息是,張譯終于等到了機會;壞消息是,分配給他的是袁朗B角和兼職場記。B角的概念就是A角如果沒被雷劈、電擊等等倒霉到上不了臺,B角想頂上是幾乎沒可能的事。
就這樣,三年“B角”,加上穩(wěn)穩(wěn)的三年場記。
2003年,文工團整改,改制前全員喝酒,導(dǎo)演抱著張譯真情流露:這撥人里面,最喜歡的就是你。張譯感動地想哭;導(dǎo)演繼續(xù):你一定得讀書,多讀。張譯眼淚馬上就掉下來了;導(dǎo)演最后說:但是,你別演戲了,你演戲就是個死。張譯真哭了。
“那時候我們在西安,現(xiàn)在都記得。自己一無是處,站在街上,我想死的心都有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