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此結(jié)識,做了很多年的朋友,直到1989年的《龍在江湖》,他們才算正式開始了合作。香港對李連杰而言并不陌生,早在1981年,他就認識了當時還在邵氏做總經(jīng)理的蔡瀾,之后的幾年里,他們常常在石添位于九龍?zhí)恋膭e墅里吃喝聊天,在座的還有寫精靈古怪小說的倪匡、寫天馬行空音樂的黃霑。他們對來自大陸的李連杰很好奇,喜歡向這個曾經(jīng)連獲5屆全國武術(shù)冠軍的電影紅星探詢武術(shù)的奧妙,也會問起當時對他們而言相近卻不相親的大陸種種。
最開始,李連杰和徐克的話題也大多如此。徐克總是問李連杰許多問題,兩人談工作,談劇本,當然也談生活。李連杰發(fā)現(xiàn),要理解徐克的話,需要點兒特別的邏輯,“他說123,你就去想123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那是錯的,他要的根本是789”。后來他開始慢慢習慣了這種變化多端的表達方式:徐克不一定能準確地說出他要什么,但他知道他不要什么。
《黃飛鴻》系列無疑是兩人的合作中最精彩的一筆。徐克一直想重拍黃飛鴻:他記得小時候在電影院里看黃飛鴻時,整個劇院的人都在拼命拍手。他想把那種興奮和享受帶回電影院去。比起之前的版本,李連杰演的黃飛鴻簡直太年輕了些,但在徐克看來,他是真正懂武術(shù)的人,知道什么是俠義精神,他身上就有那么股浩然正氣,“而且他的正義感并不粗魯,有種優(yōu)雅和斯文氣,又帶點兒溫柔和浪漫”。